10月11日，“顺天敬人 明理厚德”茅台集团甲辰年（2024）茅台酒节《茅台玖章》发布会在茅台大酒店举行。发布会邀请文化学者、南京师范大学教授郦波以“中华文化的精神内核与传承之道”作分享，为嘉宾揭示了中华文化的精髓所在，以及在新时代背景下，茅台应如何坚守与传承这份宝贵的文化遗产。

郦波表示，文化不只是概念，不只是口号，文化是一种内生的原动力。我相信《茅台玖章》是会让这种内生的澎湃的原动力，根植于每一个茅台人的心中。

以下为郦波讲话内容实录（根据现场录音整理）：

我先要恭喜《茅台玖章》的发布。我觉得《茅台玖章》选用这个“玖”字特别有讲究，《诗经》里头有两个地方也用到这个“玖”。我们现在一般用那个“九”，你看《茅台玖章》它是数字9的大写，9是最大的数字，特别好，它是“久”的谐音，它象征着久久为功，但是这都不是“玖”这个字的本意，“玖”这个字的本意是什么呢？

在《诗经》里头《卫风·木瓜》，有一句我们都非常熟悉的话——“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们熟悉的琼瑶老师的名字就取自这个地方。然后第三层就是“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这个“玖”就是《茅台玖章》里的“玖”。

当然了，比如说《诗经》中《诗·王风》也有，“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你有没有发现《诗经》讲究三章复沓章法，它都是在最后的时候出现“琼玖”。

“琼”，是琼浆玉液，是美玉，美好的泛称；“琼琚”中“琚”是方正之玉，儒家讲方正，我们从早晨的祭祀大典中就可以感受到这一点；“琼瑶”的“瑶”是什么？它的字根是窑洞的窑，它原来指的是光彩之玉。

到第三个关键了，“琼玖”，你看首先是方正之玉，这是儒家、儒生的根本，然后光彩之玉，越来越漂亮，为什么到第三层是报之以“琼玖”？“玖”，从文字学的角度上来讲，我们一般都说它是黑玉，黑色的玉石，但其实古人为什么把黑色的玉石总是放在最后？其实这种玉石是什么？有学者认为这种黑色的玉石应该是古人发现的最早的陨石，也就是说古人认为这种黑色其实是玄色的，是通玄的，最为神灵的一种玉石。

所以在“三章复沓章法”里头，我们早晨的仪式也可以看到分为三层，《诗经》主流的复沓章法，就是三章复沓，从方正之玉，然后到光彩之玉，最后到什么？到可以顺应天意之玉，这个“琼玖”是最高的层次。

所以“玖”是什么？“玖”是玄玉，是顺应了天意的玄玉，所以《茅台玖章》这个“玖”字我觉得是特别的好。可以看到我们《茅台玖章》的第一层精神是顺天，顺天的本质我认为是什么？是我们中华文化特别讲究的人与自然的问题。

西方文化一开始总要解决人与社会的问题，但我们的文化、华夏文明、中华文化一开始总要解决人与自然的问题。人与自然，天人合一，我们细想一下，我们的茅台，我们的先辈，工匠精神，但是第一个酿造茅台酒的人是谁？

大家细想一下，在李约瑟的笔下，在坂口谨一郎的笔下，他们最赞叹的是什么？我们今天是重阳下沙，上次我来的时候端午制曲，其实最先酿造茅台的是我们这片土地，是山、水、林、土、河、微，我们的赤水河，我们赤水河这一带的微生物，它的菌群，所以坂口谨一郎曾经说，中国人的制曲，把微生物的作用发挥到一种极致，这可以是媲美中国四大发明的第五大发明。

李约瑟其实也有类似的观点，他也认为中国人制曲的技术完全可以媲美四大发明，所以是这片土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天人合一的观念，它们才是酿造“最美的琼浆，最美的茅台酒”的第一道工程师。

而且我们刚才讲必须是端午制曲，这个时节很关键，重阳下沙，在整整一年里，我们遵循了二十四节气，历经9次蒸煮，8次发酵，7次取酒，整整一年的时间。我在中国很多酒厂参观过，从来没看到制酒的流程，像茅台这样复杂，用如此长的周期遵循一整个二十四节气才能酿造的美酒，这叫什么？这就叫天人合一，这就是人与自然，这是顺天。

然后我们说敬人，敬人解决的是什么问题？解决的就是人与社会的问题。早上的茅台酒节仪式，我相信很多人站在观礼台，我看得非常激动，作为一名老师，我们敬的是我们的先辈、工匠精神，一代代地传承，这特别的重要。华夏文明不同于西方，为什么？因为西方大多数是一种空间扩张型文明，而我们的华夏文明是什么？是一种时间延续性文明。所以为什么在人类文明史上只有华夏文明延续到今天从未断裂，以前这种说法叫远古四大文明，只有华夏文明从未断裂。

曾经有一段时间学术界很多人质疑这种说法，说古希腊文明、古罗马文明也都没有断裂，其实从文明发生学的角度上来讲，古希腊文明、古罗马文明这都属于次生文明，我们讲的是人类原生文明中从未断裂的只有华夏文明，其实人类原生文明还不止远古四大文明，比如说古玛雅文明，这些都是原生文明，但原生文明中一直延续到今天的只有华夏文明。

为什么我们可以外儒内道，外儒内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因为我们的信仰崇拜是祖先崇拜，我们不是鬼神崇拜，我们是祖先崇拜，因为这种信仰方式，我们华夏文明成为一种时间延续性文明。

所以“敬人”就是我们核心的信仰，崇拜的体现，就是中国人的人与社会的、真心诚意发展的主流模式，解决了人与自然的问题，解决了人与社会的问题，更根本的就来了——明理，明理解决什么问题。

我们想想看我们生活中经常会说讲道理，明事理对吧？遵法理守公理，甚至我们要去求真理，那个“理”到底是什么？朱熹曾经说“礼仪”而分书，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中都藏着礼仪，所以“理学”后来成为儒学的，一个宋明之后的核心发展，但是曾经在500年前就在我们贵州的大地上，有个人喊出振聋发聩的一句话，改变了500年来的华夏文明史和500年来的东亚文明史，那个人就是我最仰慕的一生追求的宗师、我们很多人的榜样——王阳明。

他在阳明洞中喊出惊天辟地的一句话，叫心即理。年初的时候，腾讯组织了一个企业家的代表团，很多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从参观了茅台就到龙场，然后我在阳明洞旁边给他们讲了一场阳明心学，我说这来就对了，为什么？因为来到贵州最核心的就是这，从茅台到阳明洞这有没有关系？有，我刚才讲了酒，那是古人在祭祀中用的对吧？

这个“苔”，茅台的“台”今天我们简写成这个台了，简写的台是原意是胎儿的意思本字，但是茅台的台原意是什么？原意繁体字的“苔”就是祭祀天地的高台，祭祀天地的高台，《尚书》里头有一句话叫“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山九仞”就是借高台，为什么缺了一筐土就叫功亏一篑了呢？因为那个牌是祭祀天地和祖先用的，你只要心中有一丝一毫的不诚不敬，少了一筐土，那就叫功亏九亏。

而茅台的“茅”原意，说文解字说茅者坚也，可说酒就是一种白茅草，白茅草就是周天子祭祀天地的时候说酒用的，而我们熟悉的齐桓公封九华诸侯去打楚国，管仲说为什么来打楚国？楚国的使者，屈原的老祖宗，屈原说我和你齐国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要来打我？然后管仲就说楚国不贡献周天子白茅草，所以周天子无以缩酒，寡人是曾，茅台都和祭祀有关。

当然我们从语言学的角度上来讲，茅台这个词出自怀德市安氏彝族的族谱最早出现的，当然也有学术界一种说法，认为来自古彝族他们祭祀天地的时候一种说法，当然文献里头我们看到的茅台这个词最早出现在怀德府的安氏族谱里面，这个安氏不得了，有人说这是蒙与元代的时候忽必烈的村子到这个地方，在赤水河边看到四方井，然后有条蛇，然后蒙语中的称呼。但是我们知道安氏元代的怀德府的安氏，到了明代不得了了，他们叫什么？叫水西安氏。

明初的时候，彝族的女政治家叫奢香夫人，因为朱元璋对她的器重，她建了贵州九驿，其中有一个驿站叫龙场驿站，而安氏有一个子孙叫安贵荣，后来拜了王阳明为师，所以你今天去阳明洞，阳明先生遗爱处，安贵荣的玄孙，安国衡手书的。

所以其实茅台和阳明先生、贵州黔学和心学的发源地息息相关。阳明先生说“心即理”，刚才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你有什么样的使命就酿造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再升华一下，其实是你有什么样的心境就能酿造什么样的生活。

文化是什么？文化不只是概念，不只是口号，文化是一种内生的动力，内生的原动力。《茅台玖章》我相信是要这种内生的澎湃的原动力，植根于每一个茅台人的心中。有了明理，就像阳明先生讲的心即理心上学。

接下来一步“厚德”，厚德载物，本质上是什么？你如何能够载物，就像茅台在大山之中，赤水河两岸，包括贵州的很多地方，我很年轻的时候我就来过，贵州今天的发展变化，大山赋予我们厚重的品格，我们的贵州人，我们赤水河边，原汁原味的赤水河边的人，一步一步用山的厚重，山的担当，山的责任改变了这片天地。

所以厚德载物根本在于什么？如何载物？就是知行合一，内化的、文化的原动力，要外显为一种海纳百川、春风化雨的力量，这样子才可谓厚德。

所以到今天，茅台是我们中国当代酒文化的极致。那么茅台在国人的眼中会当凌绝顶，就应该担负着历史的责任和时代的担当。

所以从酒文化的源头。到李白的将进酒，到苏东坡的诗酒趁年华，到我们今天两个结合下第二个百年的奋斗，通过茅台的酒厂，通过茅台的筚路蓝缕，努力奋发再创辉煌，我们就可以有信心地看到我们这个族群的未来。我们可以骄傲地说，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最后今天刚好是重阳节，中国的古人把重阳又叫酒日？重阳必须有酒，必须有登高，必须还要有诗。就像苏东坡说的“诗酒趁年华，”所以最后我临时口占一绝，给各位助兴，也祝大家重阳康健，金秋安睡。

九日一壶酒，仁怀归去来，登高望四海，四海与茅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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